撒貝寧、敬一丹等主持人,都是憑借出眾的口才而取得成功的,并且這些央視主持人幾乎都是在主持各自的節(jié)目不久,便得到了廣大觀眾的認可。那么,他們究竟有著怎樣非同一般的口才術,使得他們在進入各自的角色后不久,便取得了如此大的成功呢?
不可否認的是,這些主持人都是通過自己的努力才進入了央視這一平臺。另外,央視在各個欄目上的定位十分精準,因此,這些主持人幾乎都是出道不久便成為深受觀眾喜愛的主持人。
細究起來,央視主持人大多有在其他電視臺做主持人或是從事相關新聞工作的經驗。比如白巖松從北京廣播學院新聞系畢業(yè)后,曾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中國廣播報》工作數年,后來才進入央視主持《焦點訪談》等欄目。但是這并不能成為他們取得成功的關鍵因素,因為在通往成功的路上,豐富的經驗固然重要,但并不是主要原因。相對于這些主持人而言,撒貝寧是一個例外,他在大學畢業(yè)后便進入了央視,主持《今日說法》,結果一炮走紅,成為央視的當紅主持人。
僅從說話藝術的角度來說,一個人能說并不意味著他能做好主持人,因為做主持人不是去推銷產品,很多節(jié)目往往不需要主持人講太多的話。比如趙忠祥,他所主持的《動物世界》,在外人看來幾乎是只要做好相應的解說就可以了;再比如那些訪談類節(jié)目,雖然看起來好像是主持人能隨便說,如央視的《面對面》等節(jié)目,但事實并非如此。因為這種訪談類節(jié)目有時候看起來就是主持人和受訪者兩個人,可關鍵并不在于主持人要說些什么,而在于主持人要如何調動起受訪者講話的積極性,引導受訪者將自己隱藏于心的真實想法講出來。這就要求主持人在面對受訪者時,既要把握自己說話的度,又要能夠調動對方的情緒。
事實上,很多央視主持人都是這樣做的,并且因此獲得了成功,而要做到這一點,在說話時就要盡量言簡意賅。但是,主持人所講的話在做到言簡意賅的同時,還要做到一語中的、切中要害,這樣才能讓自己的語言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并發(fā)揮出最大的力量。簡而言之,主持人要做好化繁為簡的功夫,但同時也要讓自己的語言足夠生動。而這一點,也是考驗一個主持人是否擁有化繁為簡的口才術的最高標準。那么,央視主持人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們知道,獅子在捕捉獵物時,首先會做好潛伏,找準目標獵物,因為只有目標準確了,才能面對目標去施展自己的才能。同樣,主持人也是這樣,如果在錄制一期節(jié)目時連目標都沒有定好,又如何確定自己要采訪的人呢?但定了目標后也并不等于就能夠抓住獵物了,主持人面對的是一個有思想的人,不能像獅子那樣實施武力,而必須讓對方通過自己事先設定好的提問而慢慢打開心扉。因此,從某種意義上講,主持人——尤其是那些訪談類節(jié)目的主持人,在主持節(jié)目的過程中,要做到說話藝術上的化繁為簡,就必須將自己的采訪觸覺直指采訪對象的核心,這樣才能做到語言上的言簡意賅、一語中的,從而直指問題的核心。
央視主持人中,在這方面做得比較好的是撒貝寧和白巖松。比如撒貝寧主持的《今日說法》和《小撒說法》兩檔節(jié)目,因為節(jié)目本身的要求就是通過講述案例,從而結合法律知識達到普法的目的,故而,撒貝寧在主持節(jié)目的過程中就不能像李詠等綜藝節(jié)目的主持人一樣,隨著現場的氛圍而隨意發(fā)揮,而要緊緊圍繞著案例的發(fā)生、發(fā)展,以及警方在破獲這起案件時所掌握的證據逐步深入。盡管不能像福爾摩斯那樣神乎其神,但同樣要依據線索做到細致入微的抽絲剝繭,這樣才能夠吸引觀眾跟著主持人的視角走進一個個案例中。而在講述案情的過程中,作為主持人的撒貝寧又不能過多地闡述自己的觀點,而只能根據案情發(fā)展的需要,適時做一些補充性的提示。這些提示看似無關緊要,但是必須對應觀眾隨著案情的一步步進展而涌現出的疑問,如此才能切中大眾的要害——求知好奇的心理,從而緊緊吸引觀眾和主持人一起走入案情之中。
如果在講解中,撒貝寧隨著畫面或記者采訪的進程而加入了過多的話語,很可能使觀眾心生厭煩,從而無法真正走入案情,而節(jié)目本身也無法起到普法的作用。所以,主持人必須從節(jié)目的宗旨出發(fā),并根據具體節(jié)目內容安排自己的主持語言。因此,在《今日說法》和《小撒說法》兩檔節(jié)目中,撒貝寧的主持話語雖少,卻十分精煉,而且對觀眾理解案情起到了恰到好處的作用,而這也正是化繁為簡的超強口才術的有力體現。不僅是撒貝寧所主持的法律類節(jié)目,敬一丹和白巖松都主持過的《焦點訪談》節(jié)目,同樣在化繁為簡上做得很到位?!督袢照f法》是通過一個個的真實案例來解讀法律,《焦點訪談》則是通過發(fā)生在現實中的一個個具有代表性的事件來拷問生活中所呈現出來的人的良知,乃至整個社會的良知。同樣,在《焦點訪談》中,主持人敬一丹和白巖松等人都是從事件的真相出發(fā),以高度簡潔的語言概括出整個事件發(fā)生和發(fā)展的過程。與撒貝寧不同的是,敬一丹和白巖松是帶著對整個事件的思考來進行主持的。如果說撒貝寧在《今日說法》中是循序漸進地用法律來解讀案件,最終讓觀眾深切地感悟到法律尊嚴的話,那么敬一丹和白巖松在《焦點訪談》中所要帶給觀眾的,就是對這個社會的良知的一種深層次的質問,是人類對社會發(fā)展的一種延伸性的思索。后來做了央視新聞評論員的白巖松,在評論一些新聞事件時,更是用寥寥數十字、上百字的語言,便一針見血地指出了事件的根本矛盾所在,達成了一檔新聞調查節(jié)目可能都很難達成的目的。
從這些央視主持人在主持節(jié)目時所使用的口才技巧來看,雖然他們在運用化繁為簡的藝術處理時,各自都有不同的具體方法與手段,但是這些方法與手段帶給觀眾的卻是相同的心靈震撼。并且,這些主持人對化繁為簡的口才技巧的使用,不僅成就了央視一個又一個的品牌節(jié)目,還使得自己收獲了人生的輝煌。